这是他填写的MMPI量表,我们上周三还在讨论数据模型。”林警官接过问卷,
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最后一页的签名旁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个倒写的问号,
线条末端带着个微小的圆圈。他突然想起尸检照片里,死者左手手腕内侧有个新鲜的纹身,
图案与这个符号几乎一模一样。“案发当晚您在哪?”“在实验室整理数据,
”张敬之点开电脑里的日程表,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记录,“从晚上九点到凌晨一点,
研究生小王可以作证。我们在分析连环诈骗案的犯罪图谱,监控应该能拍到。
”他的语气始终平静,只是在提到“凌晨一点”时,喉结极快地滚动了一下。离开教学楼时,
林警官在走廊撞见个抱着书的女生。她的帆布鞋沾着泥,
怀里的《犯罪现场勘查学》露出折角的书页。“同学,张教授昨晚一直待在实验室吗?
”女生愣了一下,扶了扶眼镜:“九点半我送报告过去时,他说要去见个重要的人,
让我把资料放在桌上就行……怎么了?”雨还在下,林警官站在梧桐树下,
看着雨水顺着树叶的脉络滑落。他想起张教授书桌上那盆绿萝,土壤是湿润的,
但叶片上积着层薄灰——一个连衬衫褶皱都要熨平的人,怎么会忘了打理常看的绿植?
技术科的荧光灯亮了整整一夜。当照片缺失的一角在显微镜下显形时,
小陈兴奋地拍了下桌子:“头儿!比对出来了!这是东郊的老钢铁厂,
五年前因为污染问题被关停的,现在成了废墟!”完整的照片上,
废弃烟囱的阴影里藏着排模糊的数字:“3-17-22”。林警官放大图片,
发现数字后面跟着个星号,与问卷上的符号如出一辙。
他突然想起李天明的生日是3月17日,而滨海集团上市的日子,
正是五年前的12月22日。“查一下五年前12月22日前后,
东郊钢铁厂有没有异常记录。”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了,“还有,
调张教授实验室的监控,重点看上周三晚上九点到十二点。”东郊的荒地比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