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当年阮家的老仆,甚至去县衙翻查陈年旧档。线索一点点汇聚,
一个被尘封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原来,阮父倾尽家财,除了为女儿谋一门“好亲事”,
最大的心愿,是赎回阮家祖上因变故抵押出去的二十亩良田——那是阮家的根基,
也是阮父留给女儿最后的保障。那二十亩田,就在青阳镇外不远的清水村。然而,
当年阮父筹措的赎田银钱,在托人送往沈家作为“嫁妆”后,便石沉大海。沈家收了钱,
却从未提及田契之事!账本里一笔不起眼的“收阮氏纹银三百两”的入账,
此刻成了最锋利的证据。沈砚拿着从县衙抄录的地契副本,双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纸。三百两!
那是阮家最后的家底!沈家不仅践踏了阮如初的性命,更是在她父亲心上剜肉!
他们心安理得地吞没了这笔钱,任由阮家祖田落入他人之手,最终导致阮父郁郁而终,
阮如初在沈家孤立无援,连最后的退路都被斩断!
“嗬…嗬…”沈砚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嘶鸣,眼前阵阵发黑。
他以为沈家的罪孽只是虐待和冤杀,却不知在更早之前,
贪婪就已经扼杀了阮家父女所有的希望!阮如初在破庙里,忍着剧痛缝补这封家书时,
内心该是何等的绝望与不甘!赎罪!必须赎罪!变卖了自己身上仅存的一块还算值钱的玉佩,
加上一路行乞、打短工攒下的所有铜板,沈砚凑出了微薄的一笔钱。
他找到清水村现在的里正和老族长,拿出了账本、地契副本以及阮如初的家书。
当白发苍苍的老族长颤巍巍地听完沈砚的讲述,
看着那本染着暗褐色血迹的账册和字字泣血的家书,
浑浊的老泪纵横而下:“作孽啊…沈家…真是作孽啊!
丫头…小时候常跟着她爹来村里…多水灵懂事的姑娘啊…竟落得这般下场…”沈砚跪在地上,
将所有的钱奉上:“老丈,我知道这些远远不够…但这是我目前所有的…求您,
求乡亲们…让我赎回那二十亩田…哪怕只有一部分…地租所得,
全部用于村中孤寡…算是我…替沈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