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伸手扶一把,也没有开口指点。只是在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侧坐在那根硌人的横梁上时,才微微动了一下。他身体自然地前倾,
一条手臂从她身侧伸过去,稳稳地握住了车把手。这个姿势,几乎是将她半圈在了怀里。
少年温热的体温和卫衣上干净的皂角气息瞬间将她包裹。林晚的身体瞬间绷得死紧,
后背僵硬地挺直,像一块被钉在横梁上的木板,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胸膛传来的、沉稳而有力的心跳震动,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一下,
又一下,仿佛擂鼓般敲在她的脊背上。他握在车把上的手臂线条紧实,就在她身侧,
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清晨微凉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个过于靠近的距离而变得稀薄灼热起来。
周屿白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僵硬。他另一只脚也踩上踏板,微微用力。“坐稳。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晨起的微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响起。下一秒,车轮转动,
山地车平稳地滑了出去。惯性让林晚的身体微微后仰,
后背不可避免地、更紧地贴上了他的胸膛。那一瞬间的触感清晰得让她头皮发麻。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几乎是弹跳般地瞬间又挺直了背,
双手死死地抓住身下冰凉的横梁,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颊烫得快要烧起来,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破肋骨跳出来。周屿白没有再说话。他目视前方,
下颌的线条似乎比刚才绷紧了一些。踩踏板的动作稳定而有力,
山地车在清晨安静的校园林荫道上平稳地穿行。风吹过道路两旁高大的梧桐树,
发出沙沙的轻响。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在他们身上流淌。
林晚僵硬地维持着挺直的姿势,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鼻息间全是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
混合着清晨草木的微香。后背那块与他胸膛相贴的地方,温度高得吓人,像一块小小的烙铁,
烫得她心慌意乱。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时胸膛轻微的起伏。这段路并不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