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让顾浩楠第一次开始重新审视我。他眼中的算计和权衡，我看得一清二楚。很好，
鱼儿上钩了。我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父亲发来的短信，
只有一句话。“溪溪，来我书房一趟。”4父亲书房的门在我身后关上时，
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平稳而有力。李律师的调查结果，就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
剖开了王琴在公司财务部埋下的毒瘤。父亲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坐在书房里，
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整个下午都没有出来。我知道，审判的时刻到了。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王琴和林婉婉站在客厅中央，脸色惨白，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囚。
她们引以为傲的奢侈品不见了，身上穿着朴素的家居服，连妆都没化，
眼底的黑眼圈和憔悴再也遮不住。断了财路，她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信用卡账单像催命符一样，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我慢悠悠地从楼上走下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她们的心尖上。看到我，王琴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膝行到我父亲的书房门口，抱着门框就开始嚎啕大哭。“建国！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林婉婉也反应过来，跟着跪在我面前，眼泪说来就来，
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书房门开了，父亲带着一身烟味走出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哭成一团的母女，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失望。
王琴立刻转而抱住父亲的裤腿，声泪俱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鬼迷心窍想让溪溪投资，
我只是……我只是想让她多接触接触家里的生意，想让她开心！我怕她总是不花钱，
心里不痛快啊！”这话说得，好像一切都是为我好。林婉婉也爬过来，拉住我的手，
冰凉的手指死死攥着我：“姐姐，你原谅妈妈吧，也原谅我。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们还是一家人啊，姐姐！求求你了，你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我们去逛街，
去买你喜欢的包包，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行！”她们试图用最廉价的眼泪和亲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