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低沉滑腻,带着一丝刻意拉长的慵懒尾音,“我的‘拜访’…何时启程?
”我迎上他那双淬了毒般的黄金眼眸,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现在。” 我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出鞘的利刃,
带着破开一切阻碍的锋芒,“趁夜色,潜入狼啸谷。找到那个小崽子。
然后…” 我微微停顿,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那个冰冷残酷的指令,“等我的信号。
”玄墨金色的竖瞳骤然缩紧,随即,
一个堪称惊艳、却又淬满了无尽寒意的笑容在他苍白的脸上绽放开来,
如同月光下盛开的剧毒曼陀罗。“遵命。” 他优雅地躬身,
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期待,“这将是一次…终生难忘的‘拜访’。
” 冰冷的蛇尾从我小腿上松开,他墨绿色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水墨,
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厚重的兽皮门帘之后。王帐内瞬间变得空荡死寂。
只有石案上粗糙地图的纹路,在跳动的微弱火把光芒下,如同蜿蜒的血脉。外面,
隐约传来远处联军逼近的沉闷号角声,像垂死巨兽的呜咽,一声声,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我独自站在巨大的石案前,指尖抚过地图上那三个被标注出来的、如同毒瘤般的势力标记。
孤注一掷的棋局已经布下,三个非人的利刃已悄然出鞘。心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
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被逼至悬崖、退无可退的冰冷决绝,如同冻结的火山岩浆,
在死寂的表面下,是足以焚毁一切的狂暴力量在疯狂涌动。等待。成了最残酷的煎熬。
时间在联军沉闷号角声的步步紧逼下,被无限拉长、扭曲。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刀尖上跳舞。我坐在冰冷的石案后,闭着眼,强迫自己凝神静气,
属于烈风那部分灵魂带来的杀伐本能和属于现代灵魂带来的大局观在脑海里激烈碰撞、融合。
焦土岭方向传来的喊杀声和能量爆鸣越来越近,如同汹涌的潮水,
不断拍打着王帐这艘看似坚固、实则摇摇欲坠的小舟。突然!“嗡——!
”一声极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