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一拳砸在这张刻薄的脸上。但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像冰冷的铁链,死死勒住了我。
现在不行,绝对不能。我猛地侧身避开她的爪子,在她因为惯性往前扑的瞬间,手指一松,
那枚戒指“叮”一声轻响,掉在了厚厚的地毯上,滚到她脚边。“捡到个东西,
以为是晚棠掉的。”我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惊讶的麻木,
眼神空洞地看着地毯上的戒指,“段锐……是谁?”周敏的动作瞬间僵住。
她低头看着那枚戒指,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暴怒被一种巨大的惊愕和慌乱取代。
她飞快地弯腰捡起戒指,紧紧攥在手心,指节都发了白。再抬头看我时,眼神闪烁,
色厉内荏地尖声道:“关你屁事!段少也是你能打听的?滚出去!再敢踏进这里一步,
我打断你的狗腿!”她像护着绝世珍宝一样攥着那枚戒指,一把将我狠狠推开,
力气大得惊人。我踉跄着退到门外。厚重的衣帽间门在我面前“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隔绝了里面那个冰冷奢华的世界,也彻底隔绝了我最后一丝可笑的幻想。
门板冰冷的触感隔着衬衫传到背上。我站在原地,没有立刻离开。
胸腔里像塞满了浸透冰水的棉花,又沉又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但在这片刺骨的寒冷和窒息般的剧痛之下,一股截然不同的、炽热粘稠的东西,
正从最黑暗的深渊里,一点一点,缓慢而坚定地翻涌上来。段锐。姜晚棠。好,很好。
我的嘴角,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对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耻辱的门,
极其缓慢地、无声地向上扯开一个弧度。没有声音,却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咆哮都更加狰狞。
第二章戒指事件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姜家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激起。
周敏和姜晚棠都选择了最彻底的冷处理——当我是空气。姜晚棠甚至懒得解释一句,
她回家的次数更少了,偶尔出现,身上那股冷冽的男士香水味也越发浓重刺鼻。
她看我的眼神,除了惯有的冰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还多了一点……怎么说呢,
像是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