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笨拙地削着苹果,果皮断断续续地掉在垃圾桶里,这是他第三次尝试削苹果,
前两个都被他削得只剩核了。“爸,别削了,我吃不了那么多。”小兰虚弱地笑了笑,
声音比前几天清晰了些。“再等等,这次一定能削好。”老王固执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水果刀。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叩响。
门口站着一位身着素雅藏青色旗袍的中年女性,约莫四十出头,手里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
她的眼睛很特别,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泛着一种奇异的光彩。
“请问……这是王小兰的病房吗?”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目光越过老王,
直直地落在病床上的小兰身上。老王立刻警觉地站起身,挡在女儿前面,
手中的水果刀不自觉地握紧了些:“您是?”女人深吸一口气,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右眼:“我是李日新的妻子,赵雪菊。”老王的身体瞬间绷紧,
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李日新就是那个骚扰小兰的物理老师,那个差点毁了他女儿的畜生。
“我知道我丈夫做了什么,”赵雪菊的眼圈泛红,那双特别的眼睛里盈满泪水,
“我是来道歉的,也是来……告诉你们一些事情的。”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老王能感觉到自己太阳穴处的血管在突突跳动,喉咙发紧。就在这时,
小兰虚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爸,让她进来吧。”赵雪菊走进病房时,
老王注意到她的步伐有些不稳,右腿似乎有些不便。她将百合花放在床头柜上,
花香立刻弥漫开来,冲淡了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赵雪菊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
手指不安地摩挲着真皮手提包的带子。老王站在一旁,双臂交叉在胸前,像一堵沉默的墙。
“我丈夫……他有病。”赵雪菊开口时声音很低,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不是为他开脱,
而是……三年前,他被诊断出脑部有肿瘤,压迫了额叶。”她抬起头,
那双特别的眼睛直视老王,“医生说这会改变他的性格,
让他产生一些……异常的冲动和行为。”老王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