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戒指是烧红的烙铁。“窑里。”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声音冰冷得像窑洞里的石头,“王大婶那窑里。就在埋着人骨头的坑边。
”“你爹…” 堂叔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被这两个字噎住,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起来,
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挣扎。他猛地抓起桌上那半瓶白酒,拔掉塞子,
对着瓶口“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大口。浓烈的酒气喷涌而出,他呛得剧烈咳嗽,
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他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眼睛变得通红,
像是下了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你爹…当年…和王大婶那事…” 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
“不是…不是那么简单!”“王大婶那女人…泼辣!护林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那天…那天你爹…还有邻村伐木队老赵家那俩兄弟,
他们…他们看上了她家林子边上那几棵好成材的老榆树…” 堂叔的声音越来越低,
充满了痛苦和不堪回首的恐惧,“王大婶…撞见了!
拎着镰刀就冲过去了…骂得那个难听啊…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还说要告到乡里,
脸上挂不住…又喝了点酒…那火气‘噌’就上来了…” 堂叔的身体开始剧烈地筛糠般抖动,
…他捡起地上一块…大石头…冲上去…就那么…那么一下…”堂叔的双手猛地捂住自己的头,
睛瞪着…血…血就从头发里淌下来…好多血…糊了半张脸…”“你爹…他…他当时就吓傻了!
看着手里沾血的石头…又看着躺地上、身子还在抽抽的王大婶…他…他慌了神啊!完全慌了!
” 堂叔的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下来,声音里充满了崩溃的哭腔,
电锯…还在突突响着…他…他像是鬼迷了心窍…摸起那电锯…就…就…”堂叔再也说不下去,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整个人蜷缩在板凳上,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后面的话,
不需要他说了。
电锯…轰鸣…颈椎断裂的脆响…身首分离…血如泉涌…这些画面如同最血腥的电影镜头,
伴随着堂叔断断续续的描述,在我脑海里疯狂闪回、炸裂!胃里一阵翻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