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自然地将徽章别在我校服外套的左胸口袋上方。那冰凉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擦过我的衣领,
激起皮肤一阵细微的战栗。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很淡的雪松冷香,混合着咖啡的暖意,
形成一种矛盾而危险的信号。徽章尖锐的别针穿透布料,带来微弱的刺痛感。
金属的冰冷透过薄薄的校服衬衫,紧贴着我的皮肤。“希望……”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几乎只剩下气音,像情人间的低语,却带着穿透骨髓的力量,“你是特别的。
”别针扣上的轻微“咔哒”声,在过分安静的办公室里异常清晰。像是一把无形的锁,
悄然落下。陈主任在一旁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脚,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白夜退后一步,
脸上完美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依旧温柔地注视着我,
仿佛刚才那句带着荆棘的话语从未出口。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依旧在忙碌,
脸上挂着永恒不变的微笑。没有一个人朝这边多看一眼。圣晖的夜,
沉得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绒布,严严实实地覆盖下来。
白天的喧嚣和那种无处不在的、虚伪的暖意彻底消散,
整座建筑仿佛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只剩下冰冷的轮廓和死寂。
巡逻保安手电筒的光束偶尔在远处的走廊尽头扫过,如同深海鱼怪游弋的独眼,
短暂地割开黑暗,随即又被更浓重的墨色吞没。我像一道贴着墙壁滑行的影子,
无声地移动在通往档案室的路上。白夜那句“希望你是特别的”和他指尖冰冷的触感,
如同附骨之疽,反复啃噬着我的神经。那枚别在胸口的徽章,此刻像一块烙铁,
灼烧着皮肤下的血肉。特别?特别在哪里?特别到值得他亲自“关照”?
还是特别到……像那六个名字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档案室厚重的防火门就在眼前。
冰冷的金属把手握在手里,寒意直透掌心。
我摸出从管理员办公室“借用”的钥匙——一枚小巧的合金片,插入锁孔。
轻微的“咔嗒”声在死寂的走廊里如同惊雷,心脏瞬间被攥紧。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