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的、深不见底的痛苦深渊。然后,一个带着毁灭般力道的吻,
重重地、不容置疑地落在了我的发梢上!不是嘴唇,不是脸颊,而是发梢!
那个我偷偷放入发丝、沾染了母亲最后气息和我自身草木清苦的地方!他的嘴唇滚烫,
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绝望的吮吸感,深深埋进我的发丝里,
仿佛要从那微末的气息中汲取某种续命的源泉。灼热的鼻息喷在我的头皮上,引起一阵战栗。
整个身体被他强行禁锢在臂弯和冰冷的工作台之间,动弹不得。世界仿佛被抽离了声音,
只剩下他沉重、破碎的喘息,像濒死的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在我头顶上方急促地响起。
那滚烫的唇舌急切地捕捉着发丝间每一缕微不可闻的气息,
每一次吮吸都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仿佛要将那点微弱的草木苦涩连同我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时间在窒息般的禁锢中变得粘稠而漫长。直到他滚烫的唇终于稍稍离开,
沉重的头颅却依旧深深埋在我的颈窝发间,灼热的呼吸一下下喷在我的皮肤上,
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禁锢的力量松动了些许,
但那双紧紧环着我的手臂依旧带着不容挣脱的余威,微微颤抖着。
“不…你骗我…” 他的声音闷闷地从我发间传来,沙哑得厉害,
每一个字都像在砂砾上摩擦过,浸透了某种巨大的、摇摇欲坠的失落和更深的迷茫,
“…这味道…这就是她最后的气息…一模一样…”颈窝传来细微的湿意,
不知是他发梢滴落的雨水,还是别的什么。我的心跳在胸腔里狂乱地撞击着肋骨,
手腕和后颈残留的灼痛感无比清晰。图书馆里死寂一片,
只有窗外渐渐沥沥的雨声和他压抑在我发间沉重而破碎的呼吸。空气里,
那瓶几乎被捏碎的“蜜语橙光”散发出的、过分甜腻的橙花香气,
正与另一种更凛冽、更苦涩的气息——来自他湿透的大衣,来自他滚烫的皮肤,
来自他话语里那个叫“林晚”的、被苦味浸透的灵魂——激烈地交锋、融合。我僵立着,
身体被他禁锢的余威钉在原地,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