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为什么有人追杀她,也没说《归墟秘录》到底是什么。吴恙只知道,
这卷帛书是他求死的钥匙——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去。第二天天刚亮,
吴恙就背着方羡鱼下了山。姑娘的毒还没清,靠在他背上时,呼吸轻得像片羽毛。
路过茶摊时,吴恙买了碗桂花糕,刚递到她嘴边,就听见邻桌的人说:“听说了吗?
方御史家的小姐盗了《归墟秘录》,朝廷发了海捕文书,抓到赏黄金千两。
”方羡鱼的身子猛地一僵,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吴恙咬了口桂花糕,
含糊不清地说:“你爹是御史?那你怎么成了通缉犯?”“我爹是被冤枉的,
”方羡鱼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归墟秘录》是先帝赐给我家的,他们说我爹通敌,
不过是想要这卷书。”吴恙突然想起三年前他在会议室里,
老板也是这样——说他“泄露公司机密”,不过是想要他手里的项目方案。
他把最后一块桂花糕塞进她嘴里,摸了摸她的头发:“行吧,我帮你送。
”他们在山脚下的破庙里躲了三天。方羡鱼的毒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
会教吴恙认帛书上的字;昏沉的时候,会抓着他的手喊“爹”。吴恙坐在她旁边,
看着自己手腕上反复愈合的疤,突然觉得“求死”好像也没那么急了。第四天夜里,
破庙的门被踹开了。来的是六个黑衣人,为首的那个握着把绣春刀,
刀鞘上刻着“镇抚司”三个字。方羡鱼瞬间清醒,把帛书塞进吴恙怀里:“你走!
他们要的是我!”吴恙却把她护在身后——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被霸凌,
也是这样缩在别人身后,现在突然不想缩了。黑衣人没跟他们废话,直接挥刀砍过来。
吴恙抱着方羡鱼往佛像后面躲,绣春刀劈在佛像上,碎石溅了他一脸。
方羡鱼从怀里摸出枚信号弹,刚要拉开,就被黑衣人一箭射穿了肩膀。“把书交出来!
”为首的黑衣人步步紧逼,绣春刀的刀尖抵着吴恙的喉咙。吴恙看着方羡鱼流血的肩膀,
突然笑了。他想起三天前,方羡鱼教他认帛书时说:“归墟的入口在雷雨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