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在王爷面前多几分筹码?可笑至极!”沈知微静静地看着他咳完,
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不是在讨好你,慕先生。我是在做一笔交易。”她目光澄澈,
直视着慕远尘浑浊却依旧精亮的眼睛,“你的才学不该困死在这方寸之地。我的价值,
也远不止一张酷似别人的脸。我们,或许可以互利。”慕远尘猛地抬头,
瘦削的脸上布满惊疑和审视,像一只被惊动的困兽:“你……什么意思?”“意思很简单。
”沈知微指尖点了点那碗汤羹,“你需要自由,需要施展抱负的舞台。
我需要……跳出这牢笼的助力。你帮我,我帮你。这碗羹,只是诚意。”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良久,慕远尘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声音艰涩:“王爷……他不会信你。他眼里只有清漪。”“他信不信,不重要。
”沈知微的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冷冽,“重要的是,你有让他不得不信的东西。
比如……那份能扳倒吏部尚书张承德的铁证?”她前世听萧烬言与幕僚密谈过,
慕远尘手握张承德勾结外敌、贪墨军饷的关键账本,只是被软禁后无从递出。
慕远尘瞳孔骤然收缩,浑浊的眼底掀起惊涛骇浪!他死死盯着沈知微,
仿佛要将她看穿:“你!你怎么知道?!”沈知微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了然和些许悲悯:“慕先生,这王府,藏的秘密太多。藏得住账本,
藏得住人心吗?”她站起身,“羹汤趁热喝。我的话,你慢慢想。机会,只给一次。
”她转身离开,留给慕远尘一个挺拔而决绝的背影。慕远尘僵坐在原地,
目光落在那碗冒着袅袅热气的雪梨羹上。那清甜的药香钻入鼻息,奇异的是,
竟让他胸腔里的郁气似乎消散了些许。他看着沈知微消失的方向,枯瘦的手,
缓缓地、缓缓地握住了那碗温热的瓷杯。那温度,像是黑暗中一点微弱的星火,燎原之势,
已不可挡。与此同时,前厅书房。萧烬言烦躁地揉着眉心。苏清漪的烫伤并无大碍,
但“一线引”带来的影响却让她身心受创,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