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晏总快不行了?她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是你搞的鬼?别冤枉好人。她轻笑道,
我只是恰好知道,哪里有他需要的药。我的心沉了下去。你想要什么?很简单,她说,
放弃这次的并购案,让盛家赢。否则,你就等着给晏宗屿收尸吧。她怎么会知道这种药?
我突然想起她的父亲,林国栋,一个已经退休的前交警队长。一个普通的交警,
不可能有这种通天的渠道。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但眼下,我没时间去查。
晏宗屿躺在病床上,监护仪上的心率曲线越来越微弱。我的复仇计划,和他的命,
被林菲菲捆在了一起。我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第一次感到了无力。他不能死。
至少现在不能。我拿起电话,打给了并购案的负责人。我们……退出。半小时后,
林菲菲派人送来了药。注射进去后,晏宗屿的情况总算稳定了下来。我输了这一局。
代价是晏宗屿辛苦了几个月的项目,还有他对我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信任。7晏宗屿醒来后,
已经知道了所有事。他什么也没说,既没有责备,也没有感谢。
只是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很久。几天后,他身体好转,突然对我说:今晚回老宅吃饭,
我母亲想见你。我知道,这是鸿门宴。是试探。晏家的老宅是一座中式庭院,古朴又威严。
晏宗屿的母亲是个看上去很温和的妇人,她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热情得有些过分。
晚宴很丰盛。吃到一半,佣人端上来一盘精致的甜点。是花生酥。我看着那盘点心,
全身的血液都凉了。苏栀对花生严重过敏。只要一点点,就足以致命。而我,闻敛月,
对花生并不过敏。晏母热情地给我夹了一块:小栀,尝尝这个,阿姨亲手做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这是一道送命题。我不能吃,吃了没事,我的身份就彻底暴露。
我正想着如何化解,对面的晏宗屿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捂着胸口,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过敏了!我没事,他却过敏了!
场面顿时大乱。家庭医生冲了进来,一番急救后...





